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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伦敦广场是英国精英阶层的家园，是英国城市化的一个显著特色。广场的功能最初以居住为主，称之为居住型广场，后来人们更注重广场的美学价值，出现了花园广场。随着广场空间逐渐私人化，花园广场最终走向了衰落。伦敦广场的演变历程在某种程度上展示了英国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过渡的历史进程。十七八世纪伦敦贵族率先把乡村自然风景引入城市广场，并注重其建设的系统性和整体性，这种规划观念一直影响到今天世界各国的城市建设。
[关键词]居住型广场，花园广场，演变，伦敦贵族
[中图分类号]K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0457-6241(2011)10-0057-06
19世纪中期，英国是世界上第一个实现城市化的国家，英国城市化最早从伦敦开始，广场是伦敦城市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伦敦广场诞生于17世纪中期，衰落于19世纪晚期。当中国居民在集市、庙会、街巷中开展公共生活时，伦敦市民已经能够在广场上娱乐休闲、讨论时政。广场是一个从西方舶来的概念，而且在现代城市生活中，广场不仅是最重要的建筑空间、交通枢纽，以及市民社会生活、休闲娱乐的中心，也是最能反映城市文明的公共空间。所以，笔者拟在梳理相关资料的基础上，阐述伦敦广场的演变历程，探讨英国城市精英在广场修建过程中是如何逐渐完善广场的功能布局。中国目前的城市建设如火如荼，广场也成为各地争相修建的重点建筑。而伦敦广场的建筑风格对当时英国城市和欧美的一些大城市产生了持久而重大的影响，这种影响至今都还存在，研究伦敦广场的演变对中国城市规划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一
欧洲“广场”的概念来自古希腊语"platia"，意指“宽阔的路”，广场最初用于议政、公众集会、市场交易，是人们进行户外活动和社会交往的场所。伦敦的城市广场起源于欧洲大陆的模式，尤其是受到16世纪末、17世纪初意大利广场和法国广场的影响。伦敦广场最初是用于满足上流社会的居住需求，因此被称为居住型广场(residentialsquare)。这种广场在欧洲大陆并不时兴，在伦敦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从17世纪中期到19世纪中期，居住型广场以及花园成为伦敦景观的中心议题。伦敦广场的演变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广场于17世纪中期诞生，功能单一，主要是为了满足居住，广场空间的开放具有随意性；第二阶段，广场建筑趋于整体化，广场、街道、市场和教堂等形成一个较完善的系统；第三阶段，广场的居住功能在衰退，园林绿化和审美价值越来越凸显，广场都建有花园，形成花园广场(garden square)亦可译为田园广场)。居住型广场包括一个独立的市场、商店、教堂和供仆人、工匠，以及大量供租客居住的房屋。花园广场顾名思义，设有花园，突出的是广场的美学价值和休闲特色。不过，二者只在功能上有所侧重，并无本质区别，都能够满足居民的住宿需求。从产生的时间顺序来说，居住型广场在先，花园广场居后。
伦敦广场的兴建是从17世纪30年代开始的。1631年，贝德福德第4代伯爵弗朗西斯·拉塞尔开发的考文特花园是伦敦的第一个居住型广场。弗朗西斯·拉塞尔是一位头脑精明，具有商业意识的贵族，他曾在杜鲁利巷和长艾克两地开发地产，每年可获得500英镑的收入。考文特花园在修建之前是一个废弃的牧场，弗朗西斯·拉塞尔并没有重新经营牧场，而是计划在此基础上开发房地产，可是国王查理一世于1625年颁发文告禁止贵族修建房屋，贝德福德第4代伯爵的地产开发计划因此受到阻碍。考文特花园最后得以修建，一方面是贝德福德家族的不断争取，另一方面归功于英格兰著名的建筑师伊尼戈·琼斯(1573—1652年)的支持。
伊尼戈·琼斯同时也是查理一世的建筑工程检验官、建筑委员会的行政官员，他负责执行查理一世在1625年颁布的文告。1630年2月，弗朗西斯·拉塞尔贿赂伊尼戈-琼斯，缴纳了2000英镑的手续费，从而获得建筑委员会的授权修建考文特花园。事实上，弗朗西斯·拉塞尔对考文特花园的设计蓝图受到查理一世和伊尼戈·琼斯的控制，这从1657年的文献中可找到证据。当贝德福德第5代伯爵向众议院递交请愿书，要求政府免除对他父亲修建考文特花园的罚金时，查理一世便对考文特花园的建筑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于是插手干涉，结果建筑的风格和形式完全由查理一世和伊尼戈·琼斯决定。可以说，最后建成的考文特花园综合了查理一世、伊尼戈·琼斯和贝德福德伯爵三人的思想。查理一世以个人喜好决定了考文特花园的建筑风格，伊尼戈·琼斯巧妙运用了意大利的建筑样式，他把安德烈亚·帕拉迪奥建筑形式引进英国，并实施于考文特花园的修建中。而贝德福德伯爵则充分展现了他的商业意识，充分开发了一块废弃牧场的商业价值。为此，建筑史学家约翰·萨默森把考文特花园称之为第一个对英国城市化作出伟大贡献的杰作。
然而，考文特花园后来的发展出人意料。考文特花园虽然名曰“花园”，实质上是一个为上流社会提供住所的居住型广场，它的缺点在于并没有真正的花园，这种模式在伦敦没有流行开来，后来考文特花园也开始慢慢的萧条。考文特花园的广场是用围栏圈围起来的，四周用砾石铺成，完全向公众开放。因此，它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私人和公共使用目的之间的矛盾。广场是公共场所，特别是广场的中央是开放的市场，难免鱼龙混杂，考文特花园后来变成一个商贩、车夫、小偷和妓女云集之处。贝德福德伯爵谴责人们把考文特花园变成了一个公共的商业场所，从而削弱了它作为贵族地主精英住宅的功能。小阿瑟·钱宁·唐斯评价说：
考文特花园的演变历程让人瞠目结舌，它最先是为上流社会设计的住房之一，是伦敦的第一个广场，体现了建筑师伊尼戈·琼斯精湛绝伦的古典建筑风格，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段浪漫史。它曾经是宗教避难所，然后变成一个牧场，在伊尼戈·琼斯生活的时代成为贵族阶层炫耀声望之住所，接下来蜕变为伦敦声色犬马的中心，时至今日变成主要的食品批发市场。
继考文特花园之后，莫尔地段、莱塞色特地段，这些开放的空地、废地相继被圈围起来，作为公共人行横道，后来又被开发为广场。这些早期广场的主要用途都是居住，因广场空间的开放具有随意性，晾衣服、军事训练，以及娱乐活动在广场上随处可见。由于早期的广场缺乏治理与合理的规划，垃圾成堆，其居住的环境与考文特花园一样不理想。因此，随着社会的发展，居住型广场的弊端越来越明显。
二
从17世纪晚期开始，居住型广场向标准化的方向发展，广场的建设开始强调系统性和整体性。布卢姆斯伯里广场和圣詹姆斯广场的修建就属于此类。
1660年斯图亚特王朝复辟，贵族开始成批向伦敦西北方向搬迁。贵族通过开发土地以增加财富，他们为此在西区空地上兴起一股建筑热，修建
了多处宏伟、豪华住宅。1661年，由南安普顿第4代伯爵托马斯·里兹利开发的布卢姆斯伯里广场就是其中之一。在布卢姆斯伯里广场竣工的同一年，英国第一批相关建筑法规获准通过，法规规定地产主可以低价出租小块地产，承租者可以在土地上建房，但新建的楼房属于地产主的财产。伦敦地产的绝大部分是贵族世袭或者公司托管，除非经过议会的批准，这些地产不能全部或部分出售。南安普顿伯爵是第一个与投机倒把的建筑老板一起开发地产的贵族，他认识到广场不仅仅是居住的中心，还应包括教堂、市场、购物中心和小街道。他修建的布卢姆斯伯里广场，各个建筑物之间连接自然，广场中央非常空旷，周围矗立着一排排建筑整齐的楼房，这些楼房为富人设计，楼房之间的街道也比较宽阔，在这些楼房的背后是为穷人设计的小街道，小街道则是工匠、佣人工作和生活的场所。一开始布卢姆斯伯里广场建筑就具系统性，成为伦敦最具魅力的建筑之一和郊区仿效的榜样。约翰·伊芙琳把布卢姆斯伯瑞广场称为“小城市”，认为它体现了城市建设的特征。
就在布卢姆斯伯里广场开工后不久，圣·阿尔伯斯勋爵开始建筑圣詹姆斯广场。圣·阿尔伯斯勋爵是一位年老、有教养、生活奢侈的外交官。1642年英国内战爆发，他便旅居巴黎，巴黎王宫的建筑讲究左右对称，造型轮廓整齐，庄重而雄伟，巴黎的建筑风格深深影响了他，回国后他打算模仿巴黎宫殿的样式开发圣詹姆斯广场。南安普顿伯爵是地产世袭的大地主，可以自由开发土地，圣·阿尔伯斯勋爵与之不同。他是通过手段才从王室那里取得了房地产的开发权。1665年，圣詹姆斯地产破土动工，不久便遭遇伦敦的大瘟疫，建筑被迫中断，1666年发生的伦敦大火完全改变了房地产市场，人们纷纷向伦敦西部迁移。圣·阿尔伯斯勋爵抓住机遇，改变了只让少数贵族来广场居住的初衷，把地产分割成22份，将其部分出租或出售给好友阿林顿勋爵、哈利法克斯勋爵和职业房地产投机商，同时他也建起了市场，并且在广场附近修教堂口。圣詹姆斯广场在一定程度上仿效了布卢姆斯伯里广场注重系统性和整体，性的做法。
布卢姆斯伯里广场和圣詹姆斯广场的房间都是为贵族地主设计的，体现了贵族对广场开发的主导意志，突出了建筑商作为中间人的作用，贵族、工人、建筑师都可以充当建筑商。他们或者亲自修建、或者把建筑工地再转租给其他人承建。针对广场本身的建设而言，这两个广场还传递出了开发的整体概念，为十七八世纪的广场建筑奠定了下列原则：结构完整，四周是街道，建筑物包括市场、商店、教堂和小街道，具体的房屋修建由建筑开发商承担。总体而言，这一时期广场建筑的缺点是广场的空地没有得到合理的开发，缺乏“自然”的元素。后来，随着花草树木以及花园等自然景观的介入，广场的面貌才焕然一新。
三
从18世纪开始，伦敦广场的主要功能逐渐发生变化，树木和花园被引进了居住型广场，出现了花园广场。伦敦的花园广场率先突破欧洲大陆广场中央空地用石头铺成的模式，并与英国建筑的园林传统相结合，形成了别具一格的英国特色。花园的设计又深受法国古典主义浪漫风格的影响，既考虑美学的价值，又体现休闲的特色。花园在英国封建社会是社会地位的一种象征，代表经济变化时期地主家庭在乡村的稳固。随着大量地主精英从乡村迁入伦敦，他们把乡村的自然景观也引进广场，花园里面种上花草树木，建有水池和雕塑，配有相应的生活设施。花园广场把住宅区和绿色地带连接起来，表现了英国城市设计的显著风格，最初开发的汉诺威广场和卡文迪什广场还充分利用了其紧靠乡村的优势。
乡村的自然景观要在广场建筑中得到展现，首先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这一点在英国比较容易实现，英国人在公共空间进行公众集会的意愿不像欧洲大陆国家那样强烈，英国当政者也害怕在公共场所发生群众暴乱，因此广场慢慢封闭起来，建立起适宜居民休闲的花园。兹将伦敦18世纪建有花园的广场列表如下：
其中，议会立法准许圣詹姆斯广场于1726—1728年进行重修，新设计如下：水池由8块石制方尖纪念碑以八角形的形式所环绕，纪念碑上安装照明灯，而水池又被铁栏杆圈围着。此前的花园广场使用砖墙或者木制的栅栏，圣詹姆斯广场是第一个使用铁制栏杆、第一个建有高档私人花园的广场。之后，林肯酒店、红狮广场、卡特豪斯广场、戈登广场、伯克利广场、格罗夫纳广场纷纷跟着仿效。从18世纪中期开始，广场通常用栏杆圈住，广场里面的花园实行绿化，突出“田园风光”的特色，同时加强治安管理，规范广场居民的行为，以防广场发生暴乱；改善栏杆之外的照明，改良路面，加强巡逻。花园广场的优点表现在花园四周绿树成荫，便于散步、健身，空气质量清新，有助于健康；花园场地上设有网球场、板球场、木球场等体育设施，广场上可以举办音乐聚会，是休闲娱乐的理想之地，许多花园后来逐渐演变成现代意义上的公园。总之，花园广场是城和乡的结合体，体现了人和自然的和谐。花园广场在伦敦受到了热烈的追捧，1800年之前伦敦建有37个，1850年增至114个，这种盛况在欧洲大陆前所未见。
伦敦的花园广场把自然的因素引入城市景观，其影响极其深远。英国的矿泉城市、海滨城市、港口、码头、郡城、工业城市等都纷纷模仿伦敦修建花园广场。在布莱顿，从19世纪20年代起，开普城和布朗斯韦科城把广场当作休闲之地。广场里面的花园朝向海边，在此可以欣赏到海景。这些面海的花园广场成为达官贵人度假胜地。随着时间的推移，伦敦的花园广场同时具有世界性的影响，慕尼黑、巴黎、纽约、波士顿等大城市也按照伦敦模式建造广场。
花园广场是贵族的宅邸，在某种程度上是当时贵族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征。1714年贵族开始西移到汉诺威广场、卡文迪什广场、格罗夫纳广场居住。18世纪20年代，汉诺威广场里共有25位居民，其中居住着13位贵族，圣詹姆斯广场的23位居民中有20位是贵族。不过，总体而言，18世纪20—60年代，贵族对伦敦地产的开发时断时续，导致了这一时期贵族在广场居住的人数起伏不定。例如，1720年戈登广场住有6位贵族，1730年下降到2位，1740年时只有1位贵族，1748年索霍广场6位贵族中只有3位居住在广场，其他人都把地产用于出租。
70年代情况变化较大，伦敦的建筑又开始不断增多。1774年，伦敦建筑法正式颁布，该法明文规定伦敦的建筑时限为70年，这缩短了地产的开发周期。约翰·萨默森认为"1774年是伦敦建筑史上关键的一年，在这之后许多宏伟的建筑计划诞生了。几个大型的建筑工程顺势启动，包括波特曼广场、曼切斯特广场、贝德福德广场。以上所提到的广场均是花园广场，它们地处伦敦城的黄金地段。例如伦敦西区的格罗夫纳广场，在18世纪90年代住着37位贵族、18位从男爵，15位贵族子女、39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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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F，H，W，谢泼德对此评价：“此地段土地价格非常高，地势优越，建筑豪华，是上流人士理想的栖居之所，它因而远离了社会不良风气的干扰，保持了这块地产的上流品味。”
英国花园广场是在贵族地产的基础上开发的，贵族是近代英国的统治阶层，上述例证已经充分说明贵族修建广场为本阶层服务的宗旨。他们同时也把资产阶级作为消费对象，原因在于资产阶级经过工业革命后变得非常富有、有教养、守秩序，资产阶级在政府和议会中的力量越来越强，他们模仿贵族的言行，选择在广场与贵族同住。贵族把广场的楼房卖给资产阶级可以获得很高的经济价值和社会效益。
伦敦花园广场的主要建筑对象和消费群体局限于贵族和后来兴起的资产阶级，这也导致了花园广场在19世纪的衰落。19世纪之前，伦敦广场还具有一定的开放性，从附近的街道就能看见花园，具有乔治时代典型的展览特色。此后，由于资产阶级与贵族一样，非常强调生活空间的私人化，广场里的花园变得越来越封闭，外部被灌木和人行道所隔离，仅供住宅的居民使用，广场的公共性被严重削弱。同时，因为花园广场占地面积大，随着城市土地资源的紧缺，花园广场在伦敦城的发展也面临着瓶颈。到了维多利亚时代，花园往往设在住家房屋的阳台后面，成为私人专属的活动空间，花园广场便逐渐走向了衰落。
四
伦敦广场的开发是基于贵族开发城市地产的产物，地产的开发先后展示了贵族和资产阶级的价值观念和生活理念。广场可以看做是伦敦的一道风景，城市风景的变化反映着英国社会关系的变化。广场不仅仅是一座简单的建筑，也是乡村贵族来伦敦居住的中心，是贵族在城市边缘进行地产开发的结果。这些地产经历了从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转变的过程。17世纪的广场是封建遗迹在城市的体现。广场的土地和附近出租给房客的房屋都是地主的财产，这些现象源于财产的封建关系：广场的土地、房屋的地基和房屋本身除了地主本人外均不能买卖，广场的公共空间不能用于开发。总之，这一时期的广场反映土地价值的封建观念，直到18世纪时才受到资本主义价值观的挑战。资产阶级把土地变为商品，进行买卖和租赁，他们利用手中的商业资本有力地推动了伦敦房地产市场的发展和繁荣。18世纪中期以后，随着英国资产阶级财富的增加和地位的提高，他们把广场的公共空间私人化，建立封闭的私家花园，以此表达了自己的价值观和生活需求。
伦敦广场具有200多年的历史，长期以来是地主精英阶层的住所。广场以有限的、具体的空间反映他们的价值取向和社会心态。广场也是地主精英争取公共权力和私人权力角斗的场所。广场的变化与地主精英审美标准的变化相适应，地主精英虽然在城市生活，但他们念念不忘乡村的自然景色，正是他们率先把自然风光融入城市广场的结构中，塑造了城市生活的理想环境，并由此出现了第一批现代意义上的公园。十七八世纪伦敦贵族率先把农村自然风景带进城市，并注重其建设的系统性和整体性，这种规划观念一直影响到今天世界各国的城市广场建设。换而言之，伦敦早在400多年前便开始践行“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城市理念。
今天，中国各级城市修建了形形色色的各类广场，但其中不少广场的形式、格局、材质、功能等过于单一，而且缺乏有效的管理和足够的绿化面积，公众休闲娱乐的公共空间也受到极大的限制。民间有打油诗描述了那些作为城市标志性建筑，却又千篇一律的“明珠”广场：“低头是铺装，平视见喷泉。仰脸看雕塑，台阶加旗杆。中轴对称式，终点是机关。”基于这样的现实，中国应该加强对城市广场进行合理的规划和人性化、多样化的设计。从这点来看，或许伦敦广场带给中国现代城市广场最突出的借鉴意义是：注重人工环境与自然环境的结合，以实现人与自然生态的和谐；提升广场的亲民度，使广场成为真正展现充盈市民生活和构建公民文化的公共空间。
[作者简介]何洪涛，男，1975年生，四川南充人。程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英国城市史、经济史。
刘玉珺，女，1976年生，广东南海人。西南交通大学艺术与传播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外文化交流史、域外汉籍研究。
[责任编辑：柳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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